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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:1.4 因果之内

第四章:1.4 因果之内

常易和莫宛在等待PRIST到来之前,先去了学校附近的派出所登记了关于路苓失踪的信息。

路苓的失踪,常易按照“昨晚她来到学校以后”这个概念登记,因此判定时间已满一天。

从派出所出来,他发现莫宛却突然扭捏地拉住他的衣脚,两脚尖向内站立,脸红的发粉樱色,眼神不自然地飘忽。

常易笑笑,他大致能猜到原因,带还是想让这个女孩自己说:“怎么了?”

“哪有怎么了!就是……那几个面包不够吃……”

“哦……”真坦诚,真好。

常易望着已经黑下来的天:“这个点了,我们吃什么?”

“我不知道……什么都好。”莫宛有些尴尬地捂住肚子,依旧保持着她作为女孩子的矜持。

“我知道有家牛肉饭店这个点应该会开门,就在这附近,我们……”

刚说到一半,常易就见莫宛两眼放光,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仿佛一对琥珀珠,正扑哧扑哧地期待地看着他。

“走吧。”

……

“请麻烦再来一碗!”莫宛敲下手中的筷子,整个人都处于迷之亢奋状态,两眼都能冒出星星,嘴边还残留些牛肉饭的酱汁。一到吃的,这姑娘就是真的没有形象了。

常易一碗都没吃完的时候,她就已经开始打量第二碗了。常易自认已经属于饭量很大吃的很快的类型了,这家“隔店烧”的牛肉饭也是出了名的大,可莫宛的战斗力实在是太高了。

“慢点……”常易说了句废话。

“趁这个时间……唔……我再给你讲讲PRIST里面需要注意的事项……”莫宛边吃边说。

千万不要模仿。常易冒着冷汗,拍拍莫宛的背让她顺顺饭。

“在PRIST里,不仅要提防巴洛克,记得还要提防同为人类的人。”

常易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。

“在PRIST中,有着类似于piont排名的东西。有些人为了追求以此而来的奖励或成就感,会对人类,特别是没有战斗经验的新人下手。”莫宛吃完了第二碗饭,将筷子撂下。

“嗯,我明白了。”常易点点头,“我早就想问了,莫宛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说PRIST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?它到底为什么而存在呢?”

说到这个,常易看到莫宛的脸色沉重下来,眼中释放着若有若无的剑气,仿佛整个人都是一把利剑,正严肃而认真地问常易:“那么常易,我问问你,你觉得这样一个厮杀才能生存,甚至有着排名存在的地方,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?”

常易已然明了。

“没错,我们不过是棋子,甚至是一种材料。”

“那把我们当做棋子的人呢?是谁?”

莫宛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或许是神也说不定呢。”

神,听到这个陌生却又带着直感的词汇,常易慢慢吐出这个发音。

“接下来,我们就要等待PRIST的来临了,既然路苓的手枪你可以使用,那么就先使用着,在里面再看看你是否可以再召唤灵具吧。”莫宛拉着常易准备离开。

“我们去哪等待PRIST开启?”

“还是学校,我认为昨天那个对影的出现也不是偶然,再者说不定学校还留有路苓的线索。”莫宛说出自己的推测,“危难级别的巴洛克的出现至少我还没有见过出于偶然的状况,大部分是因为吸收已经死去的巴洛克的灵石,只有少部分特定的巴洛克生来就是危难级别,但对影明显不是,它本就是一种凶恶级别的巴洛克。”

也就是说这只危难级别的巴洛克对影,是由低它一级的凶恶级别的对影进化来的。

“如果人把先前的巴洛克杀死,刻意留下晶石,就可以造成危难级别的巴洛克吗?”常易想到这里,问莫宛道。

莫宛明显愣了一下,她没想到常易会问这个问题:“没错,可以,完全可以。”

常易已经明白了,恐怕路苓的失踪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的。

……

两人在零点之前赶到了学校。

学校的大门紧闭着,但有的是方法翻入学校。

比如学校的围墙。

“你别看啊。”莫宛穿着中外合作班的短裙校服,正费力地翻过围墙,洁白的大腿映照在月光之下内侧若隐若现,不停的扭动翻起黑色的裙沿。

“我不看,保证不看。”

莫宛呼的一下跳下围墙,常易接着她也迅速翻过。

月亮正当头,也快接近零点了。

“常易你不害怕吗?对于随时可能死亡的PRIST世界,你不害怕吗?明明昨天经历了那种事情?”莫宛沉思问出这样一句话。

怕吗?常易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现在的心情,常易可以说自己从小时候开始性格就很奇怪,比起别人都奇怪。他不会因为任何意料之外的东西惊讶。

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出门去公园,从公园侧面的楼梯突然飞下来一辆自行车,直直冲常易飞来。

常易就这样重伤住院,可那时母亲说常易很奇怪。

看到自行车,常易几乎没有任何惊慌,只是冷静地侧身,虽然还是受了重伤,但那时的常易才七岁。

就像是对整个世界都没有什么兴趣一样,就好像对于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了然于心一样,即使惊讶,绝不会惊慌。甚至对于他人明显的欲望感到厌恶。

无论是谁说什么都不会打乱步调。

说来奇怪,自己的后爸程夜也是这个性子。

可能是潜移默化吧。常易默默这么想。

“也许害怕吧,不过莫宛很可靠。”

莫宛一头的眉毛高抬一下。

零点到了,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幻化成了紫灰色,仿佛沉淀了什么,可能是上帝打翻墨水,又被天之水稀释成了紫色,成为了六个小时内的天空。

“走吧常易,我们需要寻找巴洛克,然后各个击破。”

莫宛的身后出现了那把巨剑,剑上有扁平刻在剑面上的天空,看起来并不普通,红色的光线缠绕着剑身,常易猜想那就是zalodoh。

而常易的手上,也出现了那把路苓的手枪,路苓消失后,这把手枪便认常易做主,由常易使用。

这时莫宛突然发声:“你现在拿zalodoh注入那枪看看。”

“嗯?好。”常易应声,接着感受自己体内的zalodoh,接着汇流,常易的身体里出现了万河汇流的映像,最终成为发光的一线,流通手臂,进入手掌,传送到手枪之中。

霎时间手枪上的蓝色光线光芒四射,照亮了周围的一切,常易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名字——魔枪厄里斯。

“魔枪……厄里斯?”

“那是那把灵具的名字,你接着感受,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属性。”

【魔枪厄里斯】

属性:机械,虚无

最大距离:A

zalodoh:30/30

特性:完全贯通之力(具有极强贯通性)

灵台名称:无

“这是?”

“感受到了吗,这就是灵具的‘特性表’,有PRIST世界统一像灵者脑内发送灵具的信息,只要注入zalodoh就可以查看。”

说着莫宛把她的巨剑扔给常易,接住巨剑的常易明显感到重量,伸直手臂才堪堪抱起。

“将你身体里的zalodoh附着在手臂上,抱起它会更加轻松哦。”

常易照做,果然觉得剑变得轻了起来,他都可以拿起挥舞。常易将zalodoh注入巨剑,巨剑的特性表浮现脑海。

【千华.极斩赤鸢】

属性:金属,火,力量

最大距离:C

zalodoh:27/36

特性:炼狱者的葬歌(火属性增强,最大距离增加)

灵台:莫宛

“莫宛,那个灵台是怎么回事?”

“连接灵台,灵具需要认主,但认得不是人类本身,而是使人类进入的灵台,就像装备要认账号是一个道理。你的魔枪厄里斯还没有认主,需要绑定灵台……”

常易低下头。

路苓她……连灵台都消失了吗。

“灵台是不可能消失的,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她的灵台现在供你使用进入PRIST了。”莫宛在常易手里潇洒接过了剑。

“是吗……我没有促进她的消失吧?”

“说实话我想安慰你常易,可我做不到,在PRIST中,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。你会习惯的,因为我觉得常易真的很冷静,换句话说,我认为常易有在PRIST下生存的天赋,一个不辱没路苓灵台的天赋。”莫宛把剑插在身后的剑鞘,对常易说。

常易正要感谢莫宛的信任,突然第教学楼内传来一阵坍塌的声音。

“怎么回事?常易我们去看看,说不定是巴洛克。”莫宛拔出千华,转头对常易喊道。

……

第一教学楼内,一片墙就此坍塌,声音像涟漪般像四周传开,巨大且骇人,仿佛在这紫色的天空之下永远没有宁静的那一天。

顾纪雪几乎昏迷了一整天,当她醒来之时,却看见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可怕景象,她瘫坐在地上,似乎还能感受到地上有水迹的潮湿感,还伴随着泥土的恶臭味,泥似乎蹭在了袜子之上,想起不少抛尸杀人是现场,顾纪雪自觉命大。

她尝试站起来,却感受身体前所未有的重如压山,双腿也直直打颤,想必是在这里蜷缩了太久,而导致血液不流通。

她冷静下来推测这里是哪,她转身伸手触摸她刚才倚着的墙,缓缓小心地往前走。

她发现这个墙是做环形,熟悉学校每个地点的她猛然想起这里是哪里。

第一教学楼天台的水库,最近由于无水并不上锁。

好家伙,这分明是有人蓄意绑架!

她刚摸到门把手,心中正欣喜万分,刚刚打开一道缝隙——抬头却见一只红色的眼睛。

类似怪物的东西正直勾勾地盯着她,顾纪雪仿佛能感受到这怪物炽热的鼻息。

这是这怪物咧嘴一笑,举起爪子。

整个水库轰然倒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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